给自己的儿童节礼物
从开始的,到结束的,一切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童话故事。
灰姑娘没有等到带着玻璃鞋来迎娶她的王子,巫婆的毒苹果让白雪一直长眠,人鱼公主成为了泡沫却依旧没有人怜惜。
安徒生没有给予卖火柴的小女孩过多的温暖,并告诉丑小鸭,她的天鹅梦终究只是一个梦。
美好的,完满的,其实在所有寂寞的渲染下,只不过比灰暗鲜艳了些许。
还在童年的孩子,迷信着童话的故事,向往童年的孩子,却希望再次相信童话其实并不是一个故事。
天亮了,光线要冲开多少次云层的阻挠,才能晒照这沧桑的大地,然后把被黑夜彻底冰封的心脏再次回温。
有一个女孩告诉他,眼泪的味道是咸咸的,后来随着时间的逝去,眼泪会变得谈而无味。
如同记忆,不断回放消失的人和事,清晰再清晰地告诉那份记忆的主角,其实你没必要忘记。
可是到了哪天,看回那张仿佛匆忙赴死的毕业照,指着那个已经喊不出名字的女生,说着无关痛痒的八卦,“貌似那个谁谁谁曾经为了她要死要活的。”至于那个是谁谁谁,或者那个她的名字,始终不能想起。
那份记忆,犹如童话,曾经美好得让人心疼,后来想回味当初那份消失的心疼,却无法回到那瞬间,无法定在格当年。
一切其实早已人去楼空。
失去了单纯的孩子,始终喜欢对别人说着,我其实还没长大。
可是他或她在这些年来,究竟过去了多少个有关于他或她的生日,又收过多少份标记着“生日快乐”祝福的礼物呢?
那份无奈,比谁都要清楚。
其实,那个已经忘记了别人名字的谁谁谁,也同样忘记的自己已经不再有资格度过那个不再有可能属于他或她的儿童节,已经无法回到那个留下了遗憾和怀念的童年,即使那个他或她始终想不起,在那个莫名其妙的童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故事早已结束了童年,那个句号也随着记忆的消失而画上不太正规的句号。
那间学校,那间课室,那张课桌。
在那个不再属于自己的日子里,只能充当旁观者,旁观还有童年资本的孩子挥霍童年。
王子真的没有来迎娶灰姑娘,白雪吃下毒苹果后却作了一个有关于王子的梦,即使人鱼公主用声音换取了一双腿也无法逃离被遗弃的命运。
安徒生不是残忍,至少他还留给卖火柴的小女孩一个美好的幻想,至少他还让丑小鸭曾经美丽了那么一刹那。
从开始的,到结束的,一切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童话。
一直重复着开始和结束。
然后郑重地告诉我们,童话依旧只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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